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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总这么多?不如从下面流出来。” 麦宣歧的话与态度总很恶劣,但麦葑麟受了委屈,被关了禁闭,也只有弟弟敢来找他。 不敢脱了裤子和男生一起比鸡,在学校被人骂了娘炮,别人叫他像个男人,硬气一些。 麦葑麟既不知男人应当像什么样,也不知道女人要如何做才是女人。 他趴在桌上小声哭。 连老师都讲他男子汉不要轻易流金豆,哭哭啼啼像个女孩。 难道男人不能哭,女人不能笑,这样才是男人,那样才是女人? 麦葑麟搞不懂,他有时哭,有时又笑,觉得自己既不是男人,也不是女人。 只有放学后,麦宣歧从国中部翻墙过来,把几个人比他高大许多的高中生按在厕所,手里转着蝴蝶小刀,翘着腿坐在马桶上,身高还没多少,胆量就已似混迹道上多年的古惑仔,吹着口哨,目光戏谑让他们脱了裤子,要拿刀割掉好放在桌上比个长短。 裤子一脱,麦宣歧捂着肚皮哇哇大笑,讲他们几个的小鸡崽竟还不如一个国中生。 麦葑麟受的委屈许多,但麦宣歧都一拳一拳给他哥打回来。 没人敢再惹麦葑麟,竟然是怕他身后吃枪子儿也不怕的小弟,让人啼笑皆非。 麦宣歧说喜欢他,爱他,想上他,麦葑麟知道这不对头,但他却舍不得让麦宣歧走,走得很远,离他很远,所以那段时间还年轻些的麦葑麟总泪水涟涟,眼角很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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